□劉相云
我在臥室哄孩子午睡。“咚咚、咚、咚! ”有人敲門,聲音不規則。是誰在這時刻敲門?
開門后,面前一個染黃毛的小伙子,一只手放在背后:“你是劉……劉飛? ”小伙子說話有些斷斷續續,看得出,他是在努力調動每根神經。“我是劉飛。你是? ”“有你……你的快遞。 ”小伙子拿出一個快件。但還沒等我伸手去接,他又把快件收了回去:“你家有……有刀嗎? ”他的眼神掃向客廳,并且斜傾著身子跨了進來,背后那只手依然藏著。一個畫面猛地驚現在腦海:歹徒!且已成功實施了第一步!怎么辦?我的腦細胞在飛速旋轉。“沒有。 ”我竭力保持鎮靜,絕不能讓他再向前,臥室里有我的孩子!這時,孩子也在哭著喊媽媽。
我急中生智:“寶貝,和爸爸玩,媽媽一會兒就來。 ”我想,只要家里有個男人,小伙子就會膽怯幾分。小伙子的眼神探向臥室,他遲疑片刻,還是退出去了。我急忙帶上門,心里安穩了許多。“咚、咚咚! ”他又敲門。“我家沒有你想要的東西,你走吧! ”我的心又揪起來。“哦。可是,快遞還沒……沒拿。 ”“你把快遞上的電話讀下。 ”我想進一步驗證。等小伙子讀完號碼,我又詫異了,是我的呀!“你要刀子干什么? ”“上面的單據貼得緊……緊了,我想割下來。 ”“那你背后那只手里有什么? ”“我是先天殘疾,那只手從十歲就永遠停留在背后了,但請……請相信我。剛才是想借你的刀子割下單據,看見你有戒備,就……就退出來了。 ”
我紅著臉快速打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