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馬建民
??? 時光如流水,光陰如淚水,轉眼間六年的時間過去了,然而我敬愛的父親的身影無時無刻不浮現在我的腦海,耳旁回響的是父親那充滿關愛親切的聲音,眼前疊映的是父親平凡而瘦弱的身影,心頭折射的是父親嚴肅而又溫暖、堅毅與執著的目光……情不自禁,思念感動的淚水潸然灑在記憶的大門里。
??? 那是2010年4月29日下午,當時我正在上班,突然接到妻子從家里打來的電話,說父親心臟病復發需馬上住院,叫我立刻回家,雖然妻子在電話里沒有告訴我父親的病情是如何嚴重,但從她焦急的聲調里,我潛意識感到“不妙”,心里撲通撲通直打鼓,心情悲痛到了極點,當我急急忙忙趕到家時,醫院120車已經把父親接走了。我風風火火趕到醫院,看到父親痛苦難受的樣子,我心如刀絞。在醫院的日日夜夜、分分秒秒如同油煎火烤,眼看著最愛至親的人生命逐漸垂危,心被扯得生疼。父親在醫院只待了五天,最終,雖然大家都拼盡了力氣,也沒能留住父親,一口棺材隔開生與死,從此,世上再沒有了那個叫我“春生兒”的人了,5月5日晚上,父親永遠地走了……看到父親靜靜地躺在那里,我真想長跪不起,永遠永遠守護著您,當時的那種酸楚和悲痛難以言喻,也是無法用任何深刻的語言表達的。
??? 又是清明將至,雖然父親離去已近六年,但父親的音容笑貌依然如昔,深深地根植于我的腦海之中,每年到這幾天,我總是夢見您,或是在忙碌的田間地頭,或是徘徊在村邊庭院,不管背景如何,您總是一副老樣子,面帶微笑慈祥的望著我,假如眼淚能夠構造通天的梯子,假如思念能夠鋪成上行的天路,我會不顧一切徑直走入天國,再把您帶回我的身邊。
??? 每當特別想您的時候,就會默默地翻看僅存的幾張老黑白照片,重溫過去的美好歲月,忘不了小時候跟著您趕集時給我買的小人書,開啟了我的啟蒙閱讀之門,使我從此與書為伴,樂此不彼;忘不了寒夜燈下您用笨拙的手拿著針線給我棉襖上縫得補丁 (母親去世的早),使我穿在身上,暖在心上;忘不了我上高中時您騎著自行車給我送去的玉米面,使我得以安心學習、發奮讀書、健康成長;忘不了我參加工作后把第一個月工資交給您時您臉上的那種愜意、欣喜和興奮;更忘不了您騎著三輪車帶著孫子兜風、游玩時盡享天倫的快樂與幸福......有時也會悄悄拿出您遺留的東西,回味我們在一起的幸福往事,感覺您離我是如此的近,忘不了您的刮胡刀,每當看到它的時候,就會想起兒子曾用笨拙的手為您刮胡子的情景,那種無言的交流勝過千言萬語,雖然您不會表達,但從您的微笑里,我讀出了滿足和幸福。
??? 六年一瞬,草木榮枯,親人已去,世事恍惚,“人生長恨水常東”,翻飛的淚雨,不盡的悲痛,無限的哀思,也不能換回父親哪怕是偶爾的回眸,失去方知珍惜,陰陽兩隔的世界,殘酷而無奈。希望那些父母還健在的人們,務必找點兒時間常回家看看,最大限度的盡到做兒女的責任,任何金錢和禮物,都代替不了父母對兒女的期盼。盡孝須趁早,千萬不要等老人去世后才懂得珍惜,在清明節到來之際,請大家整理好心情,放下手頭的一切,看看年邁的父母,因為陪伴是最大的孝順。我捫心自問,對得起老爸,唯一的遺憾,就是愿他多活幾年再盡孝道。
??? 隨風追夢游子淚,柔情寸斷芳草心,父愛如山,父愛無邊,但拙筆難盡,來生有靈,再為父子,以報父恩。
??? 父親,安息吧!兒子永遠懷念您!
作者為縣慧德中學校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