位于德城區新湖街道尉署社區環衛宿舍的徐之芹家，小院收拾得齊齊整整，一側的墻上，幾株絲瓜綠意蔥蘢、生機盎然。
一進院門，徐之芹就熱情地迎了出來。今年54歲的她，多年來照顧神志不清、臥床不起的公公，贏得了鄰里的稱贊。
老人突發腦溢血，臥病在床
1987年，徐之芹嫁給戚萬山后，這個勤快能干又孝順的兒媳婦很快贏得了老人的歡心，一家人和睦相處，日子過得其樂融融。 2004年，徐之芹77歲的公公戚成峰患腦溢血，從此腿腳不便，出入都要有人照顧，徐之芹毫不猶豫地攬過了這個擔子：“自家的老人，照顧是應該的。”
2012年5月，戚成峰病情突然加重，住進了醫院。老人住院的50多天，徐之芹和戚萬山日夜守候在醫院里，困了就在醫院的長椅上躺一會兒。 “那時候她跟我一塊兒日夜地在醫院里熬，端屎端尿，毫無怨言。很多醫生、護士知道是兒媳婦后，都豎起了大拇指。”戚萬山說。
50多天后，戚成峰出院了，卻大半邊身子失去了知覺，話也說不清楚，只能躺在床上。更嚴重的是，他很多時候神志不清，常常大小便失禁，無論白天還是晚上，經常無意識地大喊大叫。
兩年來，日夜守在老人身邊
走進戚成峰的臥室，屋子里清清爽爽，沒有一點兒異味，里面擺著的兩張床格外顯眼。自從老人出院后，徐之芹和戚萬山每天晚上輪流睡在這里。說是睡，因為老人晚上鬧得更厲害，很多時候都不能合眼。 “有時候雖然是我守夜，但只要老人一鬧，她就趕緊從隔壁過來。”戚萬山說，兩年來，妻子從未睡過一個囫圇覺，這讓他很內疚。
徐之芹每天按時給老人準備一日三餐,然后一勺一勺地喂到老人嘴里。老人脾氣大，又無法表達，只要是飯菜不合胃口或心情不好，經常一揮僅能動彈的右臂，將飯碗打翻在地。徐之芹只能重做，她經常自我解嘲： “老爺子啥都不記得了，就是忘不了倔脾氣。”
每隔兩個小時，徐之芹就會給老人翻一次身。戚成峰身材魁梧，體重近100公斤，開始的時候因為不得要領，每次給老人翻身，徐之芹都用蠻力，還落下了腰疼的老毛病，后來她一點點琢磨出了技巧： “得先哄好老爺子，趁他配合的時候翻身，能省不少勁兒。”臥床兩年，戚成峰從未長過褥瘡。
照顧老人已成為生活的一部分
就在記者采訪的時候，臥室里突然傳來了老人含糊不清的喊叫，徐之芹嘴里說著 “準是要上廁所”，趕緊進了屋。再出來時，徐之芹手里拿著尿壺，熟練地倒掉、刷干凈。
在家里，伺候老人大小便和洗澡擦身的活，徐之芹從來都是大包大攬，不讓丈夫插手： “他一個粗枝大葉的大老爺們，弄不干凈。”當問及會不會感到不方便時，徐之芹坦然大方地說：“自己家里的老人，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。”
現在只要老人一有動靜，徐之芹就知道他要什么，這份兒細心讓丈夫戚萬山很佩服。在她的悉心照顧下，今年87歲高齡的戚成峰老人，臉色紅潤、衣著整潔。
兩年來，徐之芹沒出過一趟遠門，也很少逛街。 “她離開一會兒，老爺子就 ‘啊啊’地找。”戚萬山說，現在老人對兒媳很依賴。 “有時候也想出去逛逛，可家里有老人，出去了心里也不踏實。”徐之芹說，照顧老人已經成為自己生活重要的一部分。
□本報記者王倩倩本報通訊員楊玉娟孫陽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