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月16日,農歷小年。
德州火車站站前廣場上,成片的大紅燈籠增添了節日的喜慶氣氛。
車站里,辛苦了一年的人們,想到就要回家過年了,都加快了腳下的步伐。點一點一年的收獲,抖一抖一身的疲憊,用力拽一拽背在身上的大大小小的行囊,想象著家的溫暖和與和家人團聚時的情景,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。
◎從惠民打的來德州趕火車
1月16日上午10點,記者在火車站候車室里看到鞏阿姨的時候,她正和丈夫、女兒一起等車回家。丈夫從一大包零食中拿了個桔子剝好,塞在她口中,兩人相視一笑。一家三口要坐的是11點多開往長春的列車,離開車還早,丈夫去買水喝,鞏阿姨熱情地和記者攀談起來。“俺是從惠民老家探親回來的,回長春家里過年!”鞏阿姨說,“本來要在惠民汽車站坐汽車來坐車的,但今天早晨天兒不太好,車不開了,我們就坐出租車來的。不管怎樣,也得趕緊回家熱熱鬧鬧地過個年!”
桔子、花生、瓜子、香油、特色小菜……鞏阿姨腳下,大包小包中放滿了好吃的東西。“這都是在老家買的,帶回東北家里去,感覺特親切!”鞏阿姨說,“女兒在濟南上大學,已經放假了,這次正好一起回老家。5年沒回老家了,這次一家三口一起回,我心里特別高興。”
鞏阿姨一家已經定居在長春了,這次回山東來,主要是來看生病的父親。“老父親是淄博的退休工人,已經80多歲了。這一次見過面之后,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!”鞏阿姨說著,臉上流露出些許傷感。
◎“我要把獨自在外的生活打包帶回家!”
在火車站候車室里,一個半米來長的大紅色的手工藝品特別顯眼,這是一個用毛線織的紅鯉魚。“這是我的朋友送給我的,她親手給我織的!”站在角落里等車的27歲女孩蒙蒙一臉幸福地對記者說。
蒙蒙是長春人,在德州幫著朋友做會計。“我以前一直在家,沒有工作。這個工作是我的第一份工作,剛做了一個多月。”她說,“這個工作是朋友介紹給我的。工作了一個多月,感受還是挺多的。山東是個好地方,天氣比東北暖和,環境挺好,人也都很善良淳樸。我在這里除了掙到了工資,積累了一點社會經驗,還收獲了珍貴的友情。雖然是第一次離開家工作,而且這么遠,但是我在這里一直感到很溫暖。”蒙蒙說,她要把工作和生活的很多見證打包帶回家,她要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帶回家講給爸爸媽媽聽。“就要回家見到久別重逢的爸爸媽媽了,我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他們說!”蒙蒙抱著寓意“連年有余”的大紅鯉魚,臉上紅紅的,不知是由于興奮,還是被紅魚映的。
◎路途顛簸也要往家奔
德州自古就是交通重鎮,素以“神京門戶,九達天衢”聞名,16日當天,記者就在德州站遇到了很多既不在德州出發,也不以德州為終點站的旅客。由于需要轉車,他們的回家之路更為辛苦。
聶先生平時在河北承德做管道工人,小年到了,他拎著一個很大的麻袋,要回泰安家中過年。由于路途辛苦,早上也沒有怎么吃東西,所以沒到中午他就餓了。記者見到他時,他正在啃著一包方便面。“一個人在外面,風餐露宿很辛苦,尤其是又沒有能直接回家的車。但是,想想回家過年,心里還是挺溫暖的,再難也要回去,和家人團聚。”
張女士一家來自聊城,要到哈爾濱去過年。“我們全家都定居在聊城,在聊城工作,已經有10年了。公公婆婆就在聊城,但我的父母都在哈爾濱。”張女士說,“雖然平時也偶爾回去,但是我們已經有五六年沒有在哈爾濱過年了,每年過年老兩口都是自己過。今年終于可以陪陪他們了。”
好不容易回趟家,張女士專門帶上了阿膠等聊城的特產給父母。“孩子今年10歲,有點暈車,從聊城到德州的長途車上很不好熬。我們給他帶了本雜志,看著書,分散一下注意力還好一點。為了和父母一起過個好年,辛苦一點也沒有什么。”
□記者 王曉松 攝影 孫美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