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 一個冬日的上午，溫暖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大地。在一處清靜優雅的茶園里，我們一家三口正在一邊喝茶一邊享受著陽光的愛撫。
??? 我對妻子和孩子說：“今天早晨我看了一篇文章，都看得流淚了。”我從手提包中取出那張報紙。出門前我就有意將那張報紙帶上了。我讓妻子、孩子聽著。于是我開始念一個叫黃艷梅的作者寫的《愛的方向》。
??? 作者在她的文章中，引用了臺灣作家劉墉書中的故事：一次演講時，他問，如果你的母親和孩子同時陷入危險境界，你只能救一人，你將救哪個？眾人難于回答。劉墉問了座前一對母女。女兒對媽媽歉意地說她會救女兒。母親平靜地說女兒做得對，說她自己也會這樣做。
??? 讀到此時，我哽咽得讀不下去。是的，我為那母親的回答而感動得流出了熱淚。我的妻子和孩子也都靜靜地聽著。我接著念下面的文字，那是《愛的方向》的作者問老公，如果她和女兒同時落水，只能救一個時，你救誰？丈夫初時回答說盡量兩個都救。作者說只能救一人。丈夫又先對作者說對不起，然后說她會救女兒。作者知道丈夫說了實話，也知道這向下的愛情是無可指責的。
??? 讀到這里，我掏出紙巾揩拭眼淚。妻子帶著濕潤的眼睛問我：“如果你母親和我們的兒子同時落水，只能救一人，你救誰？”我默然一會兒，說：“太難了！”這回答，很可能對身邊喝茶的孩子有刺激。當我意識到這點時，心里更加不安，不好回答。妻子笑著對我說：“我知道你是個孝子，你做不到報紙上說的先救孩子的！我再問你，如果我和孩子一起落水，只能救一個，你救哪個？”我又默然，回答這樣的問題，真的太難了！
??? 我尷尬極了，妻子在身邊發出這樣的問題，而孩子也就在身邊呀！孩子雖說也已是成人，可還在畢業前的實習階段，他也不會堅強到哪里呀！正在這時，孩子發話了：“如果真的遇到這樣情況，我認為父親應該救母親，因為母親會陪伴父親度過一生。”
??? 我的妻子、孩子的母親驚愕了，而我則一面在心靈深處呼喚“孩子，你太……”一面止不住讓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！
□傅全章